第(1/3)页 五分钟的时间,能干什么? 能干很多事情。 得到对方的认可,贝尔摩德微微挑眉,低头看向震动的手机。 一条讯息在手机屏幕上浮现出来:【他在骗你。】 【现场有信号屏蔽器,炸/弹根本无法接受到遥控器的命令,不能控制引爆。】 哇哦。 贝尔摩德再次挑眉,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摄像头,慢悠悠地打字回复:【但是,他可以通过摄像头和通讯器和我联系,也可以把监控投屏到大屏幕上。】 这意味着什么? 要么,信号屏蔽器是假的,根本不存在,所以摄像头的信号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。 要么,就是罪犯们用的摄像头和通讯器是特制的,它们的信号无法被信号屏蔽器屏蔽,类似卫星电话。 这两种情况,又代表着什么呢? 代表着只有不到1%的概率是前面那种可能,甚至可以直接断言,一定是后一种可能, 楼下那么多人质,以及工藤有希子的手机都没有信号,全体人可能集体撒谎吗?可能。 但不可能在头顶有定时炸/弹,自己随时gg的时候集体撒谎。 而后面那种可能,就代表着…… 手机上,再次浮现出一条充满了冷淡意味的讯息:【无聊的美国人。】 【这不是一场罪犯和警方人员都蓄谋已久的冲突,而是这座城市的管理者们在运筹帷幄。】 罪犯的背后,是一方城市管理者的势力,那些势力操控着他们使用高科技的装备、在纽约引起巨大的波澜……可以简单地理解成想要上位的管理者。 他们的目的,是把时代广场的恐慌扩散到整个纽约,操控着纽约群众的声浪把现任者淹没,给现任者留下重重的无能印章,然后承诺必将把罪犯们绳之以法,踩着现任者,在群众的欢呼声中上位。 而警方人员的背后,则是这座城市原有的管理者,他们操控着警方人员应对这场挑战权威的冲突,要把这场冲突完美收官、给自己的履历增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,让自己在万众爱戴的情况下,被民心簇拥着连任。 日向合理很久没有见过这种无聊的人类,也没有见过这种令他无法理解的‘角逐’了。 上次遇见,还是在前世的基地,明明外面是热情好客、自由开朗的人形物体们,内部是仓皇失措的人类,基地的高层却还能因为‘权力’,和人形物体进行单方面的合作,然后再出来收揽人心。 无法理解的行为,无法理解的脑思路,居高临下做出这种行为的人,好像根本没把人类当成自己的同类,而是棋子和活该燃烧起来的木材。 虽然日向合理也没有把人类当成自己的同类,但他也没有理所当然地把他们当成活该为他人成为阶梯的低级动物。 他简短地解释了一下,又干脆利落地放弃询问贝尔摩德是否知道这件事,直接问:【防守方?】 贝尔摩德出现在拆弹现场,有两种可能。 一种是防守方,去拆弹是为了破解掉进攻方的进攻。 一种是进攻方,打算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,以超级名人的身份直接‘死亡’,把纽约的愤怒和慌乱直接点燃,让火焰陡然卷到最高点。 日向合理更倾向是前者。 理由很简单,如果贝尔摩德是后者,那她今天就要在工藤一家的面前表演一场巧夺天工的魔术,大概率还会让工藤有希子和她一起‘死掉’。 划重点,在两位工藤的面前,带着他们的妻子和母亲去死。 这完全是觉得自己这方太有优势,自己给自己加到了超级地狱难度。 日向合理觉得,贝尔摩德不是一个没脑子的家伙。 贝尔摩德眯了一下眼。 哎呀,明明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也能瞬间猜出来,这个家伙,还是一如既往地深刻了解人类。 哪怕口口声声说着‘不懂人类’。 不过,也正是因为过分了解,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。 她微笑着回复:【是的,防守方。】 然后手机就安静了下去,没有再收到回复。 工藤有希子把整个定时装置观察了一遍,转头看过来,低声道:“很简单的定时炸/弹,是最初期的那种,只有两根导线。” 只有两根导线,没有其他迷惑性的线,那就意味着,只需要剪断一根导线,就可以轻松暂停它了。 但也意味着,这近乎是幸运二选一了,选对了皆大欢喜、定时暂停,选错了就会直接出现灿烂的火花。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,这种最基础的炸/弹,反而挤压了拆弹员的操作空间,把心理状况和博弈也考虑进去了。 “嗯,”贝尔摩德淡淡地应了一声,她低头瞥向眼前的定时装置,目光落在那两根红蓝的交织的线上,轻声道,“零线和火线,哪根是活着、哪根是死亡呢?” 她的手机震动起来。 瞥向手机的同时,贝尔摩德举起小型剪刀,一行黑色的字体在手机屏幕上浮现出来,宛如水中的幽灵一样,【剪蓝色,会引爆。】 哇哦。 她毫不迟疑地把剪刀伸向那根红色的线,简单地把它剪断。 红色的倒计时停顿了一下、停顿了两下、停顿了三下。 它凝固住。 工藤有希子松了一口气,又连忙锤了一下贝尔摩德的肩膀,咬牙道:“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!” “没办法,这种时候,慢一点、就会害怕的嘛。”贝尔摩德眨了眨眼睛。 她收起剪刀,又给这枚暂停的定时装置拍了一张照片、发给工藤优作,又标注上这间房间的地点,“好了,我们的任务完成了,去下一关吧。” 说完,她就拽着工藤有希子出门,在快要迈出门的时候,才又突然定住,像是想起什么一样,慢悠悠地回头,对着摄像头眨了眨单眼。 “怎么样?”她抛出一个飞吻,轻描淡写道,“好漂亮的一击,连还手都无法做到的罪犯先生。” 负责转播给东京的现场记者安静了几秒,摄像机也沉稳地对着大屏幕上已经空荡荡的房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