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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豆豆好像只會呼吸的人偶一樣，看著關著的窗戶，好像能穿透窗戶看到什么一樣。

    傅雨櫻看著豆豆的樣子，直接推門走進去。

    李招娣看向傅雨櫻：“她是誰？果然還有同伙嗎？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，快點放我們走。”

    傅雨櫻看向程依依：“我覺得你應該結束了，就進來了，打擾了嗎？”

    程依依看向傅雨櫻搖頭：“沒有，結束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以隨便嗎？”傅雨櫻指著李招娣對程依依問道。

    程依依走到傅雨櫻身后：“隨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們在說什么，還有你到底是誰！她瘋了，你也瘋了嗎？竟然參與綁架！”

    程依依靠著門口：“果然別人認出你還是很困難的。攝政王妃。”

    傅雨櫻沒有接程依依的話，而是走向李招娣。

    而聽到程依依對傅雨櫻稱呼的李招娣好像失去接收信號一樣怔住。

    攝政王妃？

    程依依在叫誰？

    王妃？在哪？這個人？怎么會？

    傅雨櫻在李招娣腦子轉過來之前，抬手落下。

    “啪！”

    這一巴掌并沒有多用力，但還是將沒有準備的李招娣臉扇向一邊。

    程依依都看愣了，她沒想到傅雨櫻要做的事是直接動手，本以為是說幾句話。

    李招娣捂著臉不敢置信：“你憑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孩子不是你的工具。”傅雨櫻聲音聽上去平淡，語氣卻足夠沉重打斷李招娣的話，“孩子沒得選自己父母是誰，可是父母可以選生不生。她是個人，和你一樣是個人，不是物品。”

    李招娣只覺得委屈憤怒，像是被踩到腳奮力反擊一般喊道：“她的命是我給的！她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，你知道女子生孩子多痛苦嗎？要經歷多少嗎？她是我的東西，我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系！你養她了，還是生她了，在這里正義凌然的樣子！你能懂我生活的苦嗎？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是壞人啊！”

    傅雨櫻笑了，她蹲下來抓著李招娣的肩膀，一只手指向程依依：“她一開始是壞人嗎？是誰逼著她成為壞人的？你遇到的不公和惡意，當你重新將它們由你散播出去，讓別人走上你的路的時候，你就已經是共犯了。就已經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了。

    想要脫離苦難確實難，你可以滿嘴喊著這個該死的世界，但你不能一邊喊著該死的世界，然后去殺了別人，甚至是你的親生女兒，保持做一個人最基本的人性都做不到了，你有什么臉喊自己不公？你這樣做不過是想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，給自己的惡意找一個理由而已。

    真正被迫害被走投無路的人，也許也會壞事做盡，但他們一開始就已經選擇接受可能到來的死亡，因為真的走投無路了，所以選擇報復世界，而不是你這樣用自己受過的苦難求饒。你比他們那種更惡心。”

    傅雨櫻說著起身，轉身準備離開，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，補充了一句：“剛剛說得全是我個人認為，有一定故事色彩，不一定對，但你一定錯。”

    傅雨櫻出去后，程依依看向李招娣：“我會收拾好去投案，你就在這里多呆一會吧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程依依也離開房間，她看了一眼聶高峻懷里的豆豆。

    她依舊呆呆的。

    程依依目光中浮現歉意：“大理寺卿大人，我投案了，走吧。你可以回去讓人放了他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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