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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两个都有。”葛尧也并未遮掩，坦坦荡荡，“既然蒋家的人亲自过来，相比他们也并不完全只是为了你和蒋序的那点事儿。”

    说着葛尧放下茶杯，走来沈幼恩面前：“我一来就先去问候你阿公了，你阿公知道我过来，也没有反对我等下去和你阿叔一起招待蒋家。你一块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沈幼恩断然拒绝，胸腔里窝着气，“既然你都把这变成生意上的事情了，那和我有什么关系？我又不懂生意，为什么要跟你一块？”

    葛尧知道沈幼恩是揣着明白装糊涂，跟沈幼恩挑明道：“我刚刚和你阿公聊过了，昨晚你们在餐桌上，蒋氏那边是有意向撮合你和——”

    “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意向了。”沈幼恩打断她，“怎么？我都明里暗里地拒绝他们了，你难道还想上赶着再去他们面前把我推销出去？”

    “恩恩。”葛尧平心静气，“你明明清楚，即便你是生在普通家庭里，家人也会希望你嫁得好，也会帮着你一起挑选婚姻对象，考虑的因素往往也不是只有对你好不好、你喜欢不喜欢，只是衡量的比重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落到我们这样的家庭里，其实也是一样的。我并没有把你的婚姻所能带来的利益排在最重要的因素上，主要考虑的还是合适不合适你，后面才是考虑这桩婚姻的附带价值有哪些。完全不考虑是根本不可能的。所以你不要觉得我是要拿你的婚姻做生意。做生意可不是这么个做法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，蒋家是一个合适的选择。你不喜欢柯家，我没有勉强你。家里谁都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你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眼前出现新的选择，我也是希望你能多方面考虑考虑，八字还没一撇，不合适我们就不继续，你何必现在就生气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能让葛尧把话全部讲完，沈幼恩已经很给葛尧面子了，“还要考虑什么考虑？我和蒋序为什么闹到差点打官司，你不是已经都听说了？我昨晚拒绝了蒋家的暗示，你也已经知道了。你什么都知道了，那么蒋家就已经从我的选择里剔除了，你又要我考虑什么考虑？”

    “恩恩。”林景旭的声音这个时候传出来。

    葛尧瞥去一眼，收回视线，没吭声，坐回椅子里继续喝茶。

    林景旭也只是瞥一眼葛尧，在葛尧收回视线后，他看向沈幼恩，笑道：“远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。”

    沈幼恩听出来，林景旭的言外之意是，她刚刚的音量偏大了些，提醒她姐妹俩的争吵别被人看了笑话去，到时候她又抱怨面子上挂不住。

    沈幼恩没想和葛尧在争吵，她这人根本就不太会吵架，从小到大也没怎么跟人吵过。可刚刚她的确因为生气而不自觉大了声音。

    只是大了声音，她依旧否认是自己是在跟葛尧吵架。

    这里并不是她和葛尧自己家，终归是在阿公家里，的确容易被人看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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